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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。很快顺着脸颊滑落。</p>
“你、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……”</p>
徐青衣嘴唇蠕动着，以极低的声音将这话说出来。似乎是在说给白玉蟾听，又似乎是说给自己听。</p>
她并没有注意到，在她流出眼泪的时候，白玉蟾的眼眸深处有着隐约的挣扎之色浮现。</p>
这挣扎之色刚刚开始只是如同星星之火，到徐青衣喃喃说出这句话时，猛地爆裂开来。</p>
白玉蟾突然之间竟是撤了手，然后伸手拍向了自己的丹田处。</p>
“噗！”</p>
他瞬间吐出血来。</p>
即便他修的是金丹道，丹田亦是重中之重，就好像是太阳系中的太阳。被他自己这般摧毁，当然会伤上加伤。</p>
“白玉蟾！”</p>
徐青衣惊呼。</p>
她不知道白玉蟾会这么做，根本没有防备，也完全来不及拦下白玉蟾。</p>
“哐当！”</p>
两个上元境的供奉听到里面动静，忙不迭闯进屋里来。</p>
依稀灯光中，看着梨花带雨的徐青衣，还有嘴角还在淌血、胸口衣襟上也尽是血的白玉蟾，两人都是又惊讶又疑惑。</p>
徐青衣和白玉蟾的气色都不好，两人都是脸色苍白的样子，好似受到重创。</p>
“徐小姐！”</p>
一供奉到徐青衣旁边，将她扶起，道：“发生什么事情了？”</p>
徐青衣却只是怔怔看着白玉蟾，泪水还在滑落，问道：“你做什么……你做什么……”</p>
白玉蟾脸上再没有那种狰狞之色，反倒是露出微笑来，喃喃道：“终于是解脱了，这门功法，实在是惊人啊……”</p>
他似乎压根不惋惜自己这身修为似的。</p>
徐青衣再顾不得矜持，扑到他怀里，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，为什么……你可是真武境的修为啊……”</p>
白玉蟾愣住，见徐青衣将自己紧紧抱住，尴尬得连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才好。眼神扫到两位供奉脸上，讪讪地笑。</p>
这笑容里有着很多的不好意思，但深处，好似还有几分感动。</p>
随即他道：“我立过誓言，不会修行九天欲极造化功，更不会外传。若是食言，便自废修为。现在……不过是履行誓言而已。”</p>
“谁在乎这些东西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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